第(3/3)页 宁无欲皱了皱眉,道:“可是我总觉得她有些奇怪的地方。” 卫潇道:“此话怎讲?” 宁无欲又凑近一点,低声道:“我今日趁你们喝酒时,假装肚子疼起身离开,去到真真睡觉的那间大通铺房里查看,我心想她若有些什么目的,她随身的东西总可以看的出点什么眉目来。” 卫潇道:“原来你先前那肚子疼竟然是假装的?” 宁无欲皱眉道:“卫兄,咱们说的重点是去查看真真的房间。” 卫潇“哦”了一声道:“你可查出了什么?” 宁无欲眼前一亮,道:“我在她的床铺上,翻到一颗磨成刮胡刀的鲨鱼牙齿!” 卫潇道:“她昨日下海,就是为了打捞那颗鲨鱼牙齿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 宁无欲道:“鲨鱼牙齿不奇怪,奇怪的是它被做成了一把刮胡刀,而且那刀面上,还留有一丝男人的发须!” 卫潇道:“你竟然去偷看人家姑娘家的东西,还看的这么仔细。” 宁无欲又皱了皱眉,郑重道:“卫兄,咱们说的重点是,那把鲨鱼牙做成的刮胡刀上,有男人的发须!” 卫潇道:“那也不奇怪,她想必下海打捞那颗鲨鱼牙,就是特的为了给她的心上人做把刮胡刀,替他刮胡子——那几个讨海的汉子里头,不是很有几个大胡子么?” 宁无欲想了想那几个讨海汉子的样貌,不由摇了摇头:“那几个人,我可不认为真真看的上,除了那个叫见浪的——但她眼光似乎高得很,就连常胜那样腰缠万贯的淘金客跟她说话,她也不怎么搭理。一般穷困的渔家女,得到这样的多金客垂青,早就以身相许了。” 卫潇扶了扶额头,努力使自己清醒些:“也许他们是明里不相往来,暗地里已经通了款曲?” 宁无欲又摇了摇头,道:“但那刮胡刀上的发须,不象是常胜的。” 卫潇道:“何以见得?” 宁无欲用手指了指额头:“世人皆只知我的‘天眼’可以内视、外视兼遥视,却不知‘天眼术’也可以明察秋毫,每根发须落在我眼里,就象巨木一样清晰,所以我看,那刮胡刀上的发须,既不象常胜的,也不象那几个讨海人的,甚至,不象船上任何一个男人的。” 卫潇笑了笑,目光闪动:“宁庄主思路不要那么狭隘,这刮胡刀既然真真贴身收好,那必然是对她极重要的东西,既然不象这船上任何一个男人的,那么也有可能,真真的心上人是个女人?” 宁无欲呆了一呆,道:“这船上的女人除了真真,就只有白姑娘,卫兄切莫要开这样的玩笑!” 卫潇道:“浅予天天跟我在一处,自然不是她,”眉头一皱,正色道:“如此,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!” 宁无欲顿时兴趣大起,道:“哪一种?” 卫潇郑重道:“真真做那把刮胡刀,是为自己刮腋毛的!” 宁无欲怔了一怔。 卫潇在他肩头重重一拍,朝回房的方向走了去,一边大声笑道:“宁庄主纵有‘天眼术’,也一定不好意思去看真真衣服里头的腋毛长的什么样子,是不是?” 宁无欲看着他的背影,脸顿时黑了下来。 “卫潇,我又被你耍了!”他咬着后槽牙,恨恨的道。 第(3/3)页